摘 要:作為景觀規劃設計領域的一代先驅、首屆國際景觀規劃設計師聯合會(IFLA)主席以及歷屆IFLA的名譽主席,杰弗里·吉利柯的經歷與國際景觀規劃設計學科專業的發展緊密相關。
1 前 言
作為景觀規劃設計領域的一代先驅、首屆國際景觀規劃設計師聯合會(IFLA)主席以及歷屆IFLA的名譽主席,杰弗里·吉利柯的經歷與國際景觀規劃設計學科專業的發展緊密相關。杰弗里·吉利柯的景觀規劃設計理論研究與設計實踐長達70多年,
從1925年出版第一部著作《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花園》(與J.C.亞特蘭大合著)起,到1992年規劃設計亞特蘭大市歷史學會庭院,杰弗里·吉利柯一生出版發表專著論文數十部,完成的建筑與景觀規劃設計100多項。其中,《人類的景觀造園》
(The Landscape of Man)[1]一書被譯成多國文字,在規劃設計界廣為流傳。
回顧國際規劃設計界發展的歷史,建筑和景觀曾經是相互分離的兩大部分。過去,建筑凌駕于景觀之上,支配著景觀;如今,這種情況不復存在,甚至已截然相反。在人類步入21世紀的今天,景觀成為重要的因素,隨著世界各國關注焦點的轉變,
生態環境問題已被優先考慮,這些都促使景觀規劃設計學進入了重要的中心舞臺。雖然起初杰弗里·吉利柯是個建筑師,并且在學生時代最初也與其他建筑師一樣得到了建筑學的嚴格訓練與實踐,但是在這場景觀第一、生態第一的觀念轉變進程中,
他是景觀園林規劃與設計界當之無愧的主帥。
2 專業教育背景
本文著重在杰弗里·吉利柯作品的扼要分析介紹,并非個人傳記。
但是,對于許多問題的理解有賴于對于其生平的了解,因為,規劃設計作品自身無法解釋發生在杰弗里·吉利柯長達70年的規劃設計生涯中的這樣和那樣的轉變。對這樣一個職業變遷的真正理解,不僅需要單純的設計作品方面的知識,更需要對其設計動機的了解、癡迷以及興趣。
杰弗里·吉利柯1900年出生于英國倫敦,1996年9月逝世。他最早的建筑經驗源于建造其父母的住宅。
在寄宿學校,他接受了古典而正統的教育。之后,他幸運地遇見了建筑師C.F.A.福塞(C.F.A.Voysey),被引導進入位于貝德福特(Bedford)廣場的建筑聯合學校,就讀于建筑學專業。在那,杰弗里·吉利柯與其學友J.C.(約克)斯費爾德( J.C.(JOCK)Shepherd)合作,進行長達5年的意大利文藝復興花園的研究,并出版了專著。
那時,幾乎沒有關于該領域的權威著作。通常,只有建筑物被細心地記錄下來,其他要素則被排除在外,與建筑鄰近而不可分割的花園也不例外。因此,這一研究極大地影響了杰弗里·吉利柯后來事業的形成。
對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研究激起了杰弗里·吉利柯對于景觀園林設計哲學領域的好奇心。
憑借其古典主義方面堅實的基礎,他開始研究文藝復興時期的人本主義。這種將設計與哲學相聯系的習慣,最初只是暫時的、嘗試性的;后來得以確定和繼續,最終貫穿其整個規劃設計生涯。同時,這一習慣也擴展了其作品范圍。
3 專業實踐的發展與追求
杰弗里·吉利柯的規劃設計實踐可以分為三大階段:1927~1960年、1960~1980年、1980~1996年。
第一階段從1927年獲得建筑師從業資格開始,長達30年之久,極大地影響到杰弗里·吉利柯的整個規劃設計生涯。
其間,主要有三件事影響了杰弗里·吉利柯的規劃設計。第一,當他還是學生時,獲得一個機會,轉向研究《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園林》,這啟發了他思考建筑物及其環境的整體關系;第二,在此后的一段時期,他留校任教達五年之久,
學生們對于那個時代現代建筑的狂熱追隨以及對于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和尤里奇·門德爾松(Erich Mendelsohn)作品的狂熱崇拜深深地影響了他。
這兩種不同特征的影響使他既能深刻理解歷史傳統,又能跟上時代潮流。第三,在花園設計和建筑設計中,他都得到了家具設計師高登·羅素(Gordon Russell)友好的專業支持。
20世紀五十年代末,杰弗里·吉利柯在專業上已具備鞏固的地位,1960年,他被委任領導首屆國際景觀規劃設計師聯合會。對于大多數規劃設計師來說,這也許意味著整個職業生涯,然而,對于杰弗里·吉利柯來說,20世紀五十年代末所獲得的成就只是一個開始。
1960~1980年期間,其景觀與園林規劃設計實踐發生了比以往任何時期都更為深刻的變化。他改變了與一系列富有成效的伙伴的合作關系,從而使自己能夠更加專一地應用自己所積累的知識技巧。這一單純的轉變對其設計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使之變得更加富有特色并極具個性。
同時,也深化了其景觀設計哲學思想,這可以從他作圖的線條、構思以及完成的項目中看出。
與其設計哲學的追求一樣,杰弗里·吉利柯不斷發展的技巧也是注重實效的:設計形式的表達在不斷地進化并得到提煉升華。
出于對于現代主義運動的同情,早期的古典主義手法得到了修正;當后現代主義理論迷惑了許多出色的設計師之時,其“二元論”使他在20世紀七十年代期間具有鞏固的地位。總之,他總能輕松自如地游離于現代世界與古典主義世界之間,對于二者駕輕就熟、胸有成竹。
杰弗里·吉利柯的景觀規劃設計作品,絕大部分屬于環境設計。不管是城市的、還是鄉村的,生態方面的考慮總是占著主導地位。對于生存環境這一人類的根本資源,杰弗里·吉利柯認為,通過保護全球的環境來達到保存人類文明的目的是關鍵而核心的任務,其中,景觀規劃與設計是不可缺少的要素,
起著至關重要的平衡作用。在其名著《人類的景觀造園》一書中(1975年,1986年、1992年),杰弗里·吉利柯寫道:“今天,作為歷史上的第一次,正在逐步展開的世界面貌表現出了集體性的物質主義而非規定的宗教性。
在先進國家,個人在其所擁有的家園住區之中產生、演化、并形成其個人信仰。對他(她)存在的最大威脅可能并非商業第一主義,并非戰爭、污染、噪音以及主要能源的消耗,甚至亦非斷子絕孫的危險,而是由于鑒賞力的嚴重缺乏和歷史上價值觀念的相繼解體毀滅所導致的盲目無知,
而這種相輔相成的鑒賞力和價值觀念正是那種單純而偉大的理念的象征。”[1]
4 杰弗里·吉利柯作品解讀
對于杰弗里·吉利柯來說,設計與其環境背景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最為重要的。無論是什么地方的項目,他總能探索出該地的場所精神,并將這一精神清晰地定義下來,從不脫離和歪曲事實。這樣的案例在他最早的一些項目中就已有所體現,
例如查達·喬治(Cheddar Gorge)或作為對照的迪奇雷(Ditchley)公園。在查達·喬治,基地本身所具有的戲劇化效果通過水平安排的建筑物得到突出,并通過水池的反射進一步強化;在迪奇雷公園,被賦予歷史意義的長平臺完全合適,使得整個建筑物成為后來加建的景觀環境的一部分(圖1)。
又如在拉尼麥德(Runnymede),肯尼迪紀念碑被建造在到草地北坡的途中,要到達紀念碑,必須穿過自然林地,這是一條寓意深刻的“朝圣者之路”(見彩圖)。
圖1
迪奇雷(Ditchley)公園
之后,
分析場所各方面的條件成了杰弗里·吉利柯工作的中心。在許多園林設計中,他首先將主體建筑安排在景觀環境中,使之成為其中一員,而不是簡單生硬地安放在環境中。在大約20個項目中都曾運用了長平臺或長步道,
其中也包括小尺度的平臺。隨著這一設計技巧的發展,它更多地濃縮了場所的歷程。在拉尼麥德,它被設計成聯系圣地和自我反省座位的一條線;在克羅伊斯特(Gloueester,1961年),
長步道被改換成城市背景下的步行路線的形式,連結哈爾(High)街和花園;在莫丹拉(Modena,1980年),步道位于長水體的旁邊;在心境園(1986年)中,它又變成
一條水上游線,一條通過綜合場所的主要游線。對此,迪奇雷公園的委托人提到:
“無論怎樣,平臺是杰弗里·吉利柯的一項偉大成就。”
透過林蔭道的狹長景觀視軸(vista)是杰弗里·吉利柯景觀設計的另一個主要詞匯。
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它們都被合乎邏輯地設置,與其余的景觀要素相輔相成。在諾丁漢(Nottingham)大學(1955年),哈特威爾(Hartwell,1979年),布列斯卡(Brescia,1981年),圣保羅的沃登拜里(Walden Bury,1983年)和休特(shute,1987年)以及其他無數的項目中,
這一特殊的景觀被杰弗里·吉利柯創造或再創造。尤其在貝克漢姆·布魯德(Buckenham Broad,1977年),貝尼威爾·麥納(Barnwell Manor,1981年)和唐德克姆(Tudcombe,1989年)中,
這一手法更為突出。在埃汶頓(Everton)中,許多技巧被有效地用于遮掩直接的視線,以使游人在經過此步道時能觀賞道路兩邊的景色。
水是又一個使杰弗里·吉利柯著迷的景觀元素。
在許多項目中,水成為占統治地位的景觀要素,例如休特(1970年)和莫丹拉 (1980年)等。同時,水也常常作為一種現狀特征被加以開發利用,例如撒頓場所(Sutton Place)(1980年)和心境園(1986年)等。
在撒頓場所中,水如瀑布般瀉下;休特項目則充分開發具有視聽雙重感受的涓涓細流;在為迪奇雷(圖1)等所做的規劃中,杰弗里·吉利柯特別增加了泉水,以作為一種最主要的水的表現形式。
為了增強上述景觀要素之間的聯系,許多輔助設計要素被或者聯合、或者單獨地使用。這些輔助設計要素的范圍從涼亭、坐凳到棚架、雕塑、水缸,到裝飾性的花瓶、籃子等等。它們被有計劃地、有效地應用在許多項目中,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其中,許多要素還被確立為花園設計行業必不可少的原材料。然而,即使這樣,杰弗里·吉利柯一直十分謹慎、節儉地應用它們,以求獲得高質量的景觀環境效果。
在杰弗里·吉利柯的作品中很難找到精彩的植被規劃。
僅僅在三個案例中,植被規劃被證實是成功的:克里汶頓(Cliveden),埃汶頓和撒頓場所。實際上,前者是由他的妻子蘇珊·吉利柯(Susan Jellicoe)設計的;后兩者則是由海利·斯萊福(Hilary Shrive)設計的。杰弗里·吉利柯只是與他們共同商榷設計方案。
事實上,杰弗里·吉利柯是第一位敢于承認自己不是種植設計師的景觀規劃設計師。
從以上可以看出,杰弗里·吉利柯作品的尺度涵蓋極廣,從小規模的城市花園到大面積的游憩綜合場所。我們不禁要問,什么是這些作品的共同要素呢?首先,在理性分析方面是考慮人性的尺度。其次,是以一種開放的心態關注人類的天性。
杰弗里·吉利柯認為,下意識的心理活動在領悟、感受景觀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人們將依此行動。這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個體的,二是人類群體共有的。在創造力面前,這是一種十分謙遜的態度,至今,只有他認真并堅定地用了幾十年的時間來思考研究這一規劃設計界的根本問題。
杰弗里·吉利柯還是第一位聲稱自己是現代主義者的設計師。如果說他是現代主義者,那么其現代主義是不受特定時間影響并且更加專業化的。對于新事物,他總是以一種不斷考察的態度對待它們。在每個項目中,出于靈感的需要,他總是涉獵得更加遙遠、更為廣泛。
自20世紀三十年代以來,出自對于文藝復興藝術的熱愛,杰弗里·吉利柯成了一位熱衷于評價現代繪畫和雕塑的人,特別是對于保羅·克利(Paul Klee)、馬列維奇(Malevich)、康達斯基(Kandinsky)、畢加索(Picasso)、 亨利·摩爾(Herry Moore) 和安東尼·卡羅(Arthony Caro)的作品。其更多的設計靈感還來自于廣泛的文化方面的積累,尤其是20世紀的各種哲學思潮。
對于古代中國的哲學思想,他也興趣盎然、長久不衰,這啟發了他關于景觀布局結構的概念。
5 代表性作品簡介
杰弗里·吉利柯最具代表性的景觀園林規劃設計作品創作于1980年至1996年期間,包括:撒頓場所,莫丹拉市民公園(Modena),心境園 (第一期、第二期)和休特住宅花園(見彩圖),此外,還有曾被提議但未實現的特爾尼公園(1989年)以及為開羅所做的設計(1992年)。
5.1 撒頓場所(見彩圖)
撒頓場所的對稱式布局形成于1526年左右文藝復興初期的修建和1905年的擴建。
現在的景觀始建于1980年,是對創造力、生命和志向抱負的巧妙隱喻,其中東墻花園(East Walled Garden)則展現了天堂樂園與圣地園。從這一作品可以看出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花園對杰弗里·吉利柯的深刻影響,撒頓場所花園與干布瑞爾別墅同樣表達了其個人頭腦中的理性與非理性。
5.2 莫丹拉市民公園(見彩圖)
莫丹拉市民公園和撒頓場所一樣,結構上是古典主義的,但是二者的目標不同。表面上,如同任何一個市鎮公園一樣,莫丹拉市民公園為集體性的都市社會提供娛樂和休閑;實際上,它意在打開基于尊嚴之上的潛意識的窗口,表達當今人類社會與古典主義世界的聯系,
從而強化舊城中心區的價值。這一作品體現了作者廣泛的文化方面的積累。正是古羅馬詩人維吉爾(Virgil)開闊的視野和對于人文主義的熱愛啟發了這一設計。 5.3 心境園(見彩圖)
心境園1985年立項,位于得克薩斯州卡爾文斯頓的不宜居住的墨西哥灣海岸。
在這一著名的景觀設計中,諸文明被組織在一起,各類植物被精心培育,并與其花園的多樣形態結合為一體。富有教育意味的校園和玻璃房,架在沼澤之上的步行小徑和苗圃,以及通過步行或乘船穿越伊甸園和激動人心的諸文明世界……,在游覽過程中,
你將發現,宇宙之中諸文明的存在方式是多么的脆弱而不穩定。值得注意的是,苗圃被指北針從穩定的古典主義擺向了不穩定的浪漫主義;充滿敵意的海神波塞冬(Poseidon)和友善的谷物女神黛麥特(Demeter)的巨大頭顱從外太空越過保護墻注視著我們這個星球上的奇特的、
充滿希望的、美麗的產物,那樣的躊躇而迷茫。
5.4 亞特蘭大市歷史學會庭院(Atlanta Historical Society's Gardens)
1992年設計的亞特蘭大市歷史學會庭院景觀,體現了公元前5世紀希臘哲學家赫拉克里特(Heraclitus)提出的觀點:“下意識與意識相互協調”的論點。這是一種嶄新的、涉及西方人與環境關系的哲學思想。
亞特蘭大市的歷史學會庭院的場地(33英畝)長滿了本地生的樹木,被深壑與河谷一分為二。北半部為斯旺住宅占用,其宏偉的意大利風格宅邸和庭園始建于1927年,當時該城市的社會歷史景觀方才開始。南半部有兩個現代博物館,附帶一個停車場和村莊。
對景觀設計師來說,如何將這些分離的元素統一起來,形成一個恢弘的理念——一個穿越歷史的景觀城市,這是設計的難點。常規的幾何式的古典主義方法強調中央景物,不論對場地還是設計意圖均不合適。通常的英國浪漫主義景觀設計方法是用一條假設的河流統一整體,
這在統一諸景觀要素方面是可行的,但同樣與該計劃的真正意圖不符。
故而,受赫拉克利特的啟示,杰弗里·吉利柯產生“穿越時空的宇宙的運動”這一設計概念。基于這種能力,借助于這種能力,人類的潛意識能如河流一般在腦海中記錄下經歷過的事物。為了創造自身運動的感覺,一連串的體驗被組織成一個整體,如同一曲交響樂。
路徑則被刻意設計成不搶不顯,往往掩蔽在樹叢之中很難尋覓。為了與設計概念協調,避免有交叉路口。整個路徑方案,其原理如同一個圓,從起點到終點,再回到起點,又重新開始。
順著小路,生命的起源是巨大臺地臺階前的狩獵場。從
這里,穿過一片昔日是印第安人居住地的樹林,到達一個建于1830年的白人村莊。向下走,從一座木橋上跨越小溪,爬上通往十字路口下方那個象征著1863年城市消亡的洞穴之路,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新亞特蘭大。穿過一個又一個棚架下的花園以及一個維多利亞式的游藝室后,
進入斯旺住宅花園和充滿亞特蘭大狂歡喜慶的氣氛之中。參觀過這些敬獻給意大利文藝復興的輝煌禮物,沿著那條有著水池、噴泉、綠蔭穹架以及斯旺宅邸特有景觀的小路前行,不知不覺中就徜徉在一個溫馨的中世紀室內花園之中了。再穿過一條疑惑重重的山谷,就能戰戰兢兢地攀上一個大臺地,
見到一片赫拉克利特的小樹林。這樣的景觀感受讓人不禁想起一句常言:“萬事流轉,永無止息。”
6 結 語
“一開始你用正常的方式準備進行一個設計,你會發現這種設計索然無味;
然后,你將設計圖紙放在一段距離之外,并且最好將其上下顛倒……,……你逐漸意識到它為你建議出一種與原設計方案完全不同的但又十分友好的設計思想雛形。” “按照C.J.休( C.J.Jung)的理論,現在我們擁有兩個截然不同并且相互分離的世界——意識世界和下意識世界。
二者對抗時,我們處于混沌狀態;二者分開時,我們不受影響;然而,當二者協調時,那就是藝術”。
“如果可以,別告訴任何人,因為這種感覺是從一個下意識到另一個下意識的啟示,并且會被理智破壞。”
“所有的藝術都出自于下意識”。“虛構的不可見世界的理論在原本一片空白的迪奇雷公園的多樣的形式中得以效法;在30年后的同一家族的休特住宅設計中,這一理論成為我設計的關鍵。”
“我要最深切的感謝我的業主們,他們的理解、鼓勵和參與是非常重要的”。
“設計圖紙是向項目委托人介紹規劃設計的媒介。建筑是靜止的,但是在景觀設計中就連所運用的材料也是處于運動變化之中的;同時,接替原先業主的新業主的品味和要求也是變化的。我的思想的真諦都在這些獨一無二的設計圖中。”
“我們的世界正在進入一個新的時期。現在,我們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
即景觀設計是各類藝術當中一門最為綜合的藝術。這樣一種認識基于三重理由:(1)在生物圈中,
現存微妙的自然平衡秩序以及地球的保護層,正在受到人類活動的干擾破壞,而且,似乎只有通過人類自身的努力才能恢復這種平衡,以保證生存。(2)在這些努力當中,首先需要的是訴諸生態,這些生態系統無非都是可持續存在的有效的動物狀態的回歸。
(3)由于人類自己就是從這樣的充滿生機的動物狀態進化過來的,所以人類所創造的環境,實際上,也就是他的抽象觀念在自然界中的具體體現。第一重理由在人類的生物學層次上,引發了一種直覺的要求,
并且由此導致了"綠色革命",這就像1972年在關于人類環境問題的斯德哥爾摩會議上所描述的那樣;第二重理由鼓勵著專家們進行綜合的生態規劃;而第三重理由正在以歷史上從來沒有構想過的尺度和規模,推動著景觀藝術的發展”[1]。
杰出的景觀園林作品首先來源于深刻杰出的思想,在初步了解了杰弗里·吉利柯作品及其專業生涯之后,對于杰弗里·吉利柯以上的思考言論,我們就不難理解了。
總之,將景觀與園林規劃設計視為藝術,
從藝術創作的理論、方法、途徑尋求景觀園林設計的獨特風格,眼光面向古今東西,目標瞄準全世界景觀園林事業的發展,實踐行動具體落實在親手繪制的設計圖紙上,孜孜不倦,勤奮一生,這就是杰弗里·吉利柯的景觀園林規劃設計作品及其專業生涯的縮影。
今天,人類已步入第三個千年,景觀與園林設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遍及全球,深入人心。作為景觀園林規劃設計領域的一代先驅,鑒于他大部分職業生涯的國際化,勿容置疑,杰弗里·吉利柯已成為景觀園林規劃設計理論與實踐活動方面的首席人物。
參考文獻: [1]劉濱誼等譯.圖解人類景觀-環境塑造史論[M].
臺灣田園城市出版社,1996. 作者簡介: 劉濱誼/教授/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風景科學與旅游系系(200092)
王 敏/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風景科學與旅游系城市規劃(風景園林規劃與設計)專業九九級碩士研究生(200092) |